《威尼斯商人 Merchant Of Venice 》
(2004年)由著名英國導演邁克爾. 雷德福執導、
艾爾. 帕西諾主演,被影評界讚譽爲
“最爲優秀的莎士比亞改編電影”。
女作曲家喬瑟琳. 普柯(Jocelyn Pook)將片中沈鬱凝重的
電影節奏化為音符,透過巴洛克風格描寫出華麗威尼斯的特質,
和蒼白優雅的美感,或是演奏曲或是演唱曲,都令人為之陶醉。
這首《多甜美的月光啊﹗》是假聲男高音第一人、
德國的安德瑞·修爾(Andreas Scholl)用他獨特憂鬱的美聲,
唱出清純少年對月的讚嘆。
《How Sweet the Moonlight 多甜美的月光啊﹗》
歌詞內容︰
How sweet the moonlight sleeps upon this bank!
看這沉睡在岸邊的月光,是那麼的柔美啊~
Here will we sit, and let the sounds of music
Creep in our ears;
讓我們且坐,且隨那音樂的節奏悄悄滲入耳中;
soft stillness and the night
緩緩地,這夜,萬籟俱寂。
Become the touches of sweet harmony.
她幻化成甜美和聲中最神來的一筆。
在安德瑞的歌聲中,還原威尼斯那藝術水鄉的細緻氣質。
在一起欣賞美國近代想像派女詩人(艾咪.羅威 Amy Lowell)
寫過一首詩名叫 《威尼斯玻璃 Venetian Glass》
雖然詩裡沒有提到威尼斯著名的玻璃工藝,
可是彷彿你可以透過詩的境界,
穿過那些五彩繽紛的彩色玻璃萬花筒
看到靠海吃海的威尼斯人,命定要流浪它鄉
一如馬可波羅的遠行。
在航行經商的威尼斯人眼中,
大海上皎潔的月光,不知道和威尼斯岸邊的月光,
是不是同一個月光了。
As one who sails upon a wide, blue sea
他,航行在藍藍大海之上
Far out of sight of land, his mind intent
試圖讓自己的記憶,遠離那片土地。
Upon the sailing of his little boat,
去流浪,他只有一隻小船,
On tightening ropes and shaping fair his course,
僅憑著船上捆綁好的繩索和調整準確的方向,
Hears suddenly, across the restless sea,
就聽他說,他要去橫渡那浩蕩汪洋,
The rhythmic striking of some towered clock,
拔地聳立的鐘樓,規律的傳出陣陣鐘響,
And wakes from thoughtless idleness to time:
腦裡一片空白地,從庸懶的時間中覺醒;
Time, the slow pulse which beats eternity!
時間啊,這個緩慢的脈搏,慢慢的跳向永恆﹗
So through the vacancy of busy life
當穿梭在忙碌生活的空虛之間
At intervals you cross my path and bring
就在我們彼此交會的那個剎那裡,你卻掉頭就走
The deep solemnity of passing years.
那些消逝的過去時光,堆積著層層厚重嚴肅的掩飾。
For you I have shed bitter tears, for you
為你,我流了多少辛酸淚,就為你
I have relinquished that for which my heart
我已經釋放了我的心
Cried out in selfish longing. And to-night
在自私的渴望裡,我日夜的哭泣,
Having just left you, I can say: "'T is well.
所擁有的,僅是所能留給你的,
Thank God that I have known a soul so true,
感謝上帝,讓我認識了一個那麼真實的靈魂
So nobly just, so worthy to be loved!"
它是有著那麼崇高的理由,讓它值得的去被愛。
﹡﹡﹡﹡﹡﹡﹡﹡﹡﹡﹡﹡﹡﹡﹡﹡﹡﹡﹡﹡
在歐洲旅遊那兩個月,我是買著歐洲火車套票,
在期限內可以無次數的乘坐,所以很多時候,
我是日夜往返在兩個國家,或是城市之間,白天旅遊,
晚上就睡在車上過一宿。
那天,看了時刻表,搭上長途火車連昨夜西班牙
一路越過法國南部尼斯,摩納哥,
進到了義大利Venice威尼斯時已是黑夜。
卻在威尼斯車站裡看到大大的公告說︰
“Tonight Venice is full”(威尼斯今夜客滿)
看著火車站就貼著彎曲的水道不遠,
而威尼斯的月,就貼在水道上,如我複雜的心,
在波浪翻擺下,扭曲飄蕩,沒個形狀。
看著擠滿人的車站內,大家都在盤算該怎麼辦,
大大小小的飯店旅館都客滿,
這還真沒遇到過,可見威尼斯的旅遊是多熱門。
難道我又要搭火車離開這裡?還是乾脆睡火車站呢?
慌亂的人群中,我告訴自己,總會有辦法的。
我開始在旅客中四處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情報,
就在這時候,有兩個韓國女生,朝我走了過來,
她們開口對我說︰「你~是台灣人吧?」
我有點摸不到頭緒,正納悶...
韓女說道︰「你不記得,在德國的青年旅館內啊,
你有和我們聊天過呢﹗」「是哦﹗哈~」我敲敲自己腦袋,
這下想起來了,她們是一對好朋友,
其中一個名叫 Choon-Hee 的女孩一路用繪畫來記錄遊記。
曾在德國和我互相交換著看彼此的素描。
想不到在這裡,會再次遇到她們。天下之大,又世界之小啊﹗
Choon-Hee 卻是一臉愁雲,看上去不是很舒服,我問她,怎麼了?
她這才說,她們今天很早就到了,可是就在這個火車站裡,
她們有個背包被偷了,遺失了比錢還重要的畫本。
Choon-Hee一個月歐洲旅程的傑作,就這麼泡湯了,
那個傷心不能言喻。
義大利現在讓人感覺就是到處都是賊,真得小心提防著。
我罵了賊和賊的祖宗,才逗得 Choon-Hee 的苦臉擠出了一點笑容。
她們正要前去預訂好了的威尼斯民宿,我則表示,
我沒預約任何住店,現在看來要睡車站了。她們熱心的表示,
願意為我打個電話去問問民宿,
對方愛屋及烏,同意讓我過去擠擠,哈,運氣真好,
雖沒床位,可是可以睡地鋪已經不錯了。
真是就在威尼斯岸邊遇到,“船到橋頭自然直了﹗”
那民宿是一位韓國婦人自己的家,只開放給韓國人住宿。
而今夜,開了個例外,住進了一個只會傻笑的台灣人,
夾在他們大夥中,一起吃著泡菜火鍋。
民宿有個陽台,剛好就在水上,可以遠眺水道。
我吃了一身汗,閃了出去正想抽根煙,
就看到Choon-Hee 拿著畫筆,
陷入深思...
她的假期快結束了,她還繼續畫所剩不多的所見所聞嗎?
她自己都心涼了。空白畫本上,沒精打彩的構思了幾條筆觸,
卻再也畫不下去。
我指著水上冉冉的月華,和她說道︰
「Choon-Hee,別難過了,妳知道嗎?爱默生曾經說過︰
『風景屬於看風景的人
The landscape belongs to the man who looks at it.』
妳看這片威尼斯的月光倒影,此情此景,妳將永遠不會遺失的。
因為它已經是屬於妳的了」
她同意的點了點頭,我們微笑的一起抬頭,
看著剛掙扎出烏雲的月亮,它似乎又變大了些呢﹗